已。
等他灵气再恢复些，自然会恢复。
只是这没有安慰到慕容韫，她明白，外界的温度，对于黎苏这样的高手来说，本不该有所影响。
但慕容韫看着他，还是没有戳破这点，而是伸手抱紧了对方。声音有些发闷：“这样会不会好点？”
黎苏感受着怀中的温暖，眼眸半合，语调极轻：“嗯。”
忽然觉得，其实偶尔经历些事，也是极为不错的。
“再等等，等我再恢复点，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慕容韫拉起黎苏的手，说话间，还给他哈了口气，又搓了搓，像是冬日里的老母亲给孩子取暖一般。
硬是让黎苏本是发凉的指尖暖上了两分。
黎苏就这般带着淡笑的看着她忙前忙后，直到两手都被搓了一遍之后，他方才想起一件事来。
“阿韫，我可否问你一事？”
慕容韫没有抬头，也就没有看到他眉间的凝重。
“当然，你问就是。”
慕容韫正忙着把自己脖子上的面巾拿下来，系在黎苏的脖颈间，嗯，这样也能取暖点？
毕竟这地下，又因为雨水渗透，确实是冷的。
还好苗苗的藤蔓隔绝了雨水，不然现在两人都得变成落汤鸡了。
“天道......为何要取你性命？”黎苏的语速不快，明明是匪夷所思之事，但他询问之间却已然笃定。
又或者说，在先前挨劈的时候，是慕容韫脱口而出的天道，解开了他的疑惑。
那个花灯里的愿望，先前他曾疑惑了很久，疑惑为什么慕容韫这样的人，她的梦想居然是简简单单的活着。
原来一切因果，是在此处。
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却让慕容韫猛然抬起了头，已经重新被耳饰幻化回的墨眸之中满是震惊。
甚至连眼底，都有一丝绿灵气闪动着。
她动了动唇瓣，却一时之间没能说出话来，也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难不成说，因为她不按照规矩办事？作为女配，非要蹦达着改命？还把他这个男主给拉到自己阵营了？
还是说，告诉黎苏，其实这个世界，只是一本小说？一本话本？
慕容韫看着黎苏的眼睛许久，都依然说不出话来。
直到黎苏的苍白的面上带着些许失落，他率先垂下眼，先开口了：“无妨，若是你不愿说，也无妨。”
虽然口中说着无妨，但是慕容韫知道，他很失望。
毕竟黎苏先前为了保护她，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了......而如今，自己却在遮遮掩掩。
他一定很伤心吧？
慕容韫捏紧了衣袖，随后下定了决心，拉住了他的手：“不能无妨......”
"我只是，怕你并不相信。"
慕容韫说着，最终还是选择坦白。
她眼眸闪烁，鼓起勇气想要说出一切：
“你相信吗，这个世界，我们的命运，其实——”不过是早已安排好的.......
慕容韫的话还没有说尽，九天之上便有响雷落下，即便是在地下，这雷声也仿佛落在耳侧。
威势极大，被警告的慕容韫更是脑中一嗡鸣，沉重的，只针对她一人的灵压直接震得她吐出血来。
她连忙伸手捂唇，鲜红的血淌了一手都是。
“咳咳。”慕容韫想要骂人，却只是咳得更重，她没有想到，天道居然在封她的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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