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起身，缓步走到挂满照片和锦旗的墙面上。
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墙上的照片。
墙面一共挂了五张照片，每张照片都有a4纸那么大。
第一张照片上，是一个三十出头，长相平凡，气质儒雅的男人。
他身穿白大褂，与另一个身穿西装，大腹便便的男人，一起站在医院主楼前。
两人手里共同托着一个金底银边的荣誉牌。
第二张照片，也是一张合照，其拍摄的内容和地点，与前一张照片无异，只是其中的人变了。
穿白大褂的变成了一个二十出头，长相同样平凡的小年轻。
而跟他一起拍照的，则是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。
小年轻面带微笑，小拇指弯曲的拿着荣誉牌。
第三张、第四张照片皆是如此。
只是照片内穿着白大褂的小年轻，模样一个比一个俊美。
他们全都小拇指弯曲的拿着手里的荣誉牌，面带微笑。
至于第五张照片……
傅言眼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白大褂。
正是他们之前在梦境中看到的乔远。
他比之前四人长得更为俊美，跟照片上那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，至少有八点八分相似。
但毫无例外的是，他也将小拇指弯曲着，用其余几根手指拿着奖牌。
每张照片右下角的拍照日期，至少间隔了二十到二十五年。
也就是说，这五张照片至少跨度了九十五年。
而此时傅言也知道，刚才看糟老头子照片时，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是什么了……
那就是糟老头子抱着胳膊的手……
正常人抱着胳膊，为了舒服，一般会大拇指在下，露出其余四根手指。
可那糟老头子却只露出了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，三根手指。
而他的小拇指却曲起来，藏在了胳膊下面，
一般人想要单独曲起小拇指，其实是非常困难，且不舒服的。
但这个糟老头，以及照片上其余五个人，却都有这个共同的小动作。
傅言记得乔远在梦境中，说过这么一句话‘年轻真好啊，就让你的生命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吧’。
当时傅言就觉得这句话很突兀。
按理说，乔远正值风华，他的年龄是一个未经历过衰老的年轻人，他为什么会发出如此沧桑的感慨。
但看到这些照片后，傅言知道了。
乔远确实很喜欢年轻，并且想永远留住自己的年轻。
在梦境中，傅言看到乔远可以将年轻小伙的身体，换给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他既然可以给别人换身体，这是否意味着，他也可以给自己换身体，又或者说，他最先就是给自己换了身体……
傅言将糟老头子的照片举起，跟其余五张照片放在一起。
其实从乔远摆放照片的位置，就能看出来，这个人不但贪恋年轻俊美的外表，还非常自恋。
首先，除了第一张照片里略微平凡的中年男人外，其余照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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