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：“若是此战之后，彻底成为冥界鬼神，我也算是死了。”
只有一张皮囊。
如果心魔弱了，正好合力消灭。
前行约莫千里。
显然这一战，二者已分胜负，故而有强弱之别。
“……”
陆万低声道：“所以，六合迎星阵之后，他作为主体，其实新生的他，基本上，还是原本的他！他的妻子，却因此而亡……只因为，觉得他已经不再是他？”
陆万有破妄神通，眸光一凝，往后看了一眼，心下不由沉了些许。
“你派出三位少师，连同黎守道人，以及玄天观的陆尊者，还有一头上古心猿的后代，加上个镇狱神犬……”
可是这样一尊近于真仙的存在，却如夜间的萤火，弱到了极点。
“根据冥狱鬼物残存的一些散碎神智，已知是传说之中的冥狱十方霸主之一，掌控十殿当中的第八殿。”
毕竟黎守与之，有两重渊源。
如果说此前斩杀心魔，只是因为三祖奶奶的影响。
陆万面色大变，瞳孔紧缩！
下一刻，他似乎反应过来，当即摘取实花一朵。
第二少师看着周边的痕迹，轻声道：“他是求死。”
有雷霆余威，残存周边，未曾彻底散去。
也正是因为祂们汲取阴气为己用，故而此地阴气稀薄。
上一次，见到这样的皮囊，还是那位真正的国师。
他抬起头来，眼神黯淡无光。
白猿浑身炸毛，身体暴涨，体魄高达十余丈，如小山一般，轰然锤落。
要么陨落于此，以承冥天师府弟子的身份，就此逝去。
这位首座真人，后背竟有一条裂缝。
他声音微弱到了极致。
但是国师那时候，已经烟消云散，仅剩半缕残念，最后也彻底湮灭。
“单凭他们，也许做不成这件事。”
这位首座真人，微微摇头，说道：“伱们应该去往另一个方向，本该可以杀死祂的。”
他脸上苍白至极，宛如白纸。
他说完之后，叹了一声，道：“也好……我在冥狱撑了这么多年，始终铭记职责，不敢忘却。”
对方显然还是选择了后者。
四祖心中微动，听闻近来神都多变，想来这些司天监的人员，该要回援神都了？
他的声音，越发冷淡，开始沉寂，逐渐消隐。
“他老人家并未入魔。”黎守道人说道：“人皮之上，只有阴气，没有魔气，威胁稍小一些，我亲自来封禁罢。”
而今终于到了尽头。
“祂虽然不知去向，但残存神威犹在，自上古以来，未曾削减，仍是不容一切魂灵踏足其中。”
“你谋划的，究竟是什么？”
所以，这位第八代雷法首座真人，除却对承冥天师府情谊深厚以外，对于大乾太祖皇帝也相对亲近。
察觉不出哪里有些怪异，总之就是极为奇怪。
那人皮落在地上，变成了一滩。
随后如风尘一般，彻底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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