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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在征求意见。
又像是，见她迟迟不答，便出口催促了一下。
书柔的视线落在那杯牛奶上面，眨了下眼睛努力回神。
半晌，才应了声“嗯”。
唐以衡轻笑了下,目光瞥开去，用另一只手端起杯子，喂到她嘴边。
书柔怔了一下，微微张开嘴。
就这么被他喂着喝完了一口。
她抿了抿唇，看见唐以衡转了一下杯子的角度，对着她的唇印过的地方……
轻轻抿了口牛奶。
书柔的心怦怦直跳，几乎快要跳出来。
不知道是因为唐以衡特意调整角度的那个动作，还是单纯看他的模样，看到了脸红。
反正，心里乱得不行。
两个人不是没用一个杯子喝过东西。
那次在KTV，书柔就不小心用了唐以衡的水杯。
后来，他也照常用那一只杯子喝水了。
当时，书柔还被张亚妮调侃，说是间接接吻。
而现在，两个人关系已经发生变化，“直接接吻”都亲过了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，仅仅是看唐以衡喝个牛奶，书柔却更不好意思起来。
她稍微深呼吸了几次，慢慢平静思绪。
到底还在家里，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来。
乔馨平可能也会醒。
想到这里，书柔轻轻动了一下，想要站起来：“我还是……”
想说她还是坐到另一张凳子上去比较好。
但话没说完，她的腰便被唐以衡搂过，不由分说地带回了原位。
他的手腕带着点力气，微微将她转了个身。
两个人变成，快要面对面的距离。
因为坐在他腿上，书柔还要稍稍高出他一点儿。
她的视线自然下垂，撞进他眼里没几秒，就瞥开了。
心脏像盛满了蜜，又惴惴不安。
好像，每一次的近距离接触，都会让她发觉。
她有多喜欢眼前这个人。
这时候，唐以衡微微凑上前，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畔，哑声道：“……别乱动。”
不同于以往温柔干净的声线，书柔觉得，他这时候的声音，似乎沉了点。
带着沙哑的味道。
有点点陌生。
书柔耳尖微微发麻，像蹿过一股极细小的电流。她抿了抿唇，到底还是开了口：“但这样……不方便。”
唐以衡轻挑了下眉：“什么不方便？”
声音很轻很淡，却因为说话的人近在眼前，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。
还是带来了不小的刺激。
书柔咽了口口水，心道，哪里都不太方便。
她的视线落在唐以衡的眉角。
描摹过他的眉骨，略微深邃的眼。
眼里含着三分笑意，就让他这种温柔干净的长相中，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风流味道来。
果然是神颜。
近距离看过不下十几次，每一次都看不厌。
书柔没把话说出口，忽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，轻轻在他的眉角摸了一下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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